丧啊快活啊

Chanson 香颂

道明·肆:

Zéro

我是一个文学与艺术的爱好者,名字年龄与性别,已经不是关键了。我现在想说的仅仅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拥有了男人姓名的女人。她叫弗朗西斯。

关于弗朗西斯,多年来我一直想写什么。最后却无一不是作废而终。因为这个女人让我觉得无从下笔。她的疯狂是乔治桑,她的寂寞是凌淑华。她的风流是杜拉斯,她的孤单是孟小冬。她的杂乱皆为她的绚丽,她的痴迷皆为她的风情。这样的女人,我无法去描述,或许是因为我爱她。

我曾经说过弗朗西斯她要的不是一段虚无缥缈的爱情与传奇的罗曼史,她要的存活着的男人女人的灵与肉。她像是用爱情来食人的Cannibal. 我与她共同的友人(或许是她随便哪一个男朋友)Simon曾经说他深切的爱着她,不比朱利安爱凌淑华少几分。而我也不得不认同。弗朗西斯就是那么个女人,她有这能力让别人爱上她。就如同我现在依旧和以前一样爱着她一样。

说实在的,在弗朗西斯之前我写过也爱过很多女人。不过若论真心实意的想要写一个女人的话,倒也不太常见。她与旁的人于我心中,大相径庭。她就像是一首香颂,一首栖身于黑胶唱片的香颂,无论是秋风吹过香榭丽的梧桐叶时你耳边那寂寞的喧嚣,还是夏夜金发女郎漫步在你身边时弥漫出的Chanel NO.5的味道伴随着的悠长而慵懒的瞬间。那些她的罗曼蒂克以及禁不住放缓脚步的小悠闲,让人视那些不去享受午后闲适的人为一种罪恶。她拥有被世人所赞颂的优雅、轻柔、梦幻、而我更愿意说“人性中道德感是义务,我们必须向灵魂献出美感。”而我也同样愿意相信她即为我所说的让我愿意献出灵魂的美感。

这样的女人,在去年三月十二日服用过度安眠药死亡。“Egalité! Liberté! Sexualité!平等!自由!性爱!”在她经历过60年代法兰西懒散而疯癫青年的口号、大麻、超短裙和黄金年代过后,死如秋叶般静美。因为服用过多毒品而显得青白的脸色,淡金色微微曲卷的头发,尚自用着呈珠光色的底妆,上面扑一层浅绿色的粉,修整过的眉毛,五十年代才有的玫瑰红色的腮红,高挺而端庄的鼻梁,艳红色且丰满的双唇,绝对标志的黑色眼线和一双狭长的Bedroom eyes. 或许她还拥有着劳伦考白尔那磁性的声线。她使她的死亡如同一场用美感摄影拍出来的电影。

这样的女人就是一个让我想食其骨肉饮其血髓的女人。而现在,我即将为这个让我无法形容的法国女郎写一篇情史。因为我爱她,因为我无法呼吸一样的爱她。

我将这段情史命名为Chanson,即为香颂。


评论
热度 ( 20 )

© 圣赛因特 | Powered by LOFTER